鲸向海,鸟投林,不可避免,退无可退

【关周】小相思

warning ooc,很多私设,没有213的平行宇宙,之前的意识流没人收养,自己给改改,很干,还是觉得意识流写的好点

之前其实在想,年轻时候的老关,大概是邰林的样子吧,中间改了周关,结果写到最后…嗯…

关宏峰/周巡,清水无差


认识关宏峰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周巡都没有吃过牛杂粉。*

炭火炉荧蓝的小火苗燃上一天,砂锅罐子里偶尔滚上来一个气泡,米粉装在竹子编的漏斗里,煮五秒,上下倒腾两下,倒在碗里,牛骨熬得微微发黄的高汤,鲜韧入味的牛杂,沾着殷红辣椒碎的腌萝卜和切小段的香菜,冒着腾腾的热气。

 

食堂的牛肉粉是要靠抢的,一天就那么多份,去晚了连汤都没得喝。每周三最后一节课的最后十分钟,周巡一定从教室摸出来,和就在隔壁上课的赵馨诚接上头一起去抢牛肉粉。

周巡顺着楼梯扶手一溜儿下去,靠着栏杆等今天不知道被什么绊住了脚的饭搭子,第三次撩开搭在额前的刘海抬头往上看,关宏峰抱着一摞资料,不时低着头看看路,缓缓从楼上走下来。

关宏峰一抬眼,两人打了个照面。

楼梯上的人一脸不惹风月的清淡模样,楼梯下的人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连着口香糖一块儿咽了下去。

 

赵馨诚姗姗来迟,从楼上一路风风火火,仗着腿长一次三级台阶地往下蹦:“走了走了,临了要走开始点名。”

周巡顺从地被他带着转身往食堂走,楼梯上的人依旧不紧不慢,在周巡身边转身,带着衬衣被撩起一角,他内里是件修身款的白T恤,腰身处仍有两分松垮,关宏峰很快转身进了档案室,周巡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去嗅那抹干净的在大太阳下晒过的舒肤佳的味道。

 

对面赵馨诚一勺一勺的往里放辣椒,周巡拿筷子挑着面条晾凉,徐缓上升对的白气里,眼前闪回楼梯上那张白净的脸。关宏峰身形瘦削,脸上却总有几分褪不掉的婴儿肥,加上说话尾音里藏不住的少年音,板着一张脸还是青涩十足。

关宏峰这么严肃的人,脸看起来感觉很好捏的样子。周巡想。

 

关宏峰读博的时候,周巡成了他研一的师弟兼学生。关宏峰带着他一堂课。

周一下午两点,背着双肩包的关老师跟着换教室的学生一起进来在讲台上鼓捣,周巡两节课连着上,第一节的时候就霸占了正对着讲台前的位置,一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关宏峰从包里把电脑拿出来接上,调出课件,侧头看投影仪是否正常工作时露出好看的脖颈线条。

关宏峰回过头,看着眼前直愣愣盯着自己的同学,笑了一下,低头继续在键盘上敲了两下。

周巡手放在下面盲打给赵馨诚发短信:我没疯。

 

第一次见到关宏峰的时候,周巡在想,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赵馨诚吓得差点把细粉从鼻子吸进去,送了他一副对联:“作业太少异想天开,脑洞忒大整点别的”,横批:“周巡你疯了吧”。

 

周巡开始有事没事就往关宏峰办公室跑,今天问一个问题,明天要求帮忙看一下论文,后天来送一个蓝莓马芬,第四天想约他出去吃饭,屁股在凳子上蹭了两下,还是没开口。

第五天周巡来得迟了,关宏峰正要锁办公室的门,转身一见他脸就沉了,就手拧开了钥匙把人往里推。右手衬衣的袖子卷起来勒到大臂,从小臂一直延伸上去的擦伤,清理得非常潦草,红彤彤一片很是吓人。

周巡满不在乎的一笑:“没事儿,关老师,就是看着血刺呼啦的,小事儿。”

酒精棉球按上来的时候还是龇牙咧嘴的倒吸一口冷气。

关宏峰特意抬头看了他一眼,放轻动作一边小心的把伤口里的沙石洗出来,一边轻轻地吹气加快酒精挥发。酒精冰冰凉的,烧得伤口火烧火燎的疼,关宏峰呼出来的气温温的,吹得他心口不可抑制的痒。

周巡的左手搭在椅侧,拳头松了又握,百爪挠心。

 

三天后开始结疤,疤快掉了的时候周巡痒的难受。关宏峰一手拿着他的讲义,一手拿着荧光笔给他圈重点,声音清越吐字清晰,只是周巡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关宏峰轻叹了口气,把他的袖子挽上去,在那一大块深色的疤沿着边缘一点一点细细地给他挠,周巡脑子一片空白,张了张嘴。

“快好了,再忍忍。”声音低沉,仿佛羽毛拂过水面不起波澜。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跟着点头:“嗯!”

 

等到赵馨诚都开始跟韩彬戴情侣表的时候,周巡还在继续往关宏峰办公室送煎饼果子,第二天换云吞面,第二天小笼包,一周都不带重样的。

除了办公室从公安大换到了长丰支队,没什么不一样的。

 

还有一路口到队里,突然下起了暴雨,砸在车玻璃上噼里啪啦响。周巡骂了一句“卧槽”赶紧手忙脚乱的关窗户,还是飘进来几滴,关宏峰皱了皱眉,脱了外套把怀里的书包起来,裹好放在膝上。

停车场距离支队的楼还有一小段距离,不远,三四百米,周巡下车前把外套脱了挡在头上,绕过来给关宏峰开门,赶紧的拿外套把他给罩上。

“周巡。”关宏峰一手抱着书搂在胸前,一手挡开周巡意图拿外套把他整个脑袋裹起来的手,抓住那截劲瘦有力的腕子,“跑。”

 

周巡擦完头发想到刚刚那阵疯跑就想笑,虽然刚刚他们已经站在支队楼下对着细密的雨帘笑了半天。暖气片上还放着一个他下午出门前放那的一个硬不拉几的橙子,烤得热乎乎的,皮都软了,指甲一掐,带着几分酸甜的香气四溢开来。周巡身前放这个垃圾桶,微微佝着腰,三两下把橙黄色的皮剥了,细细的把白色的经络也撕掉,然后掰成两半,一半往关宏峰眼前递。

周巡笑嘻嘻地看着他,拿着橙子的手几乎递到嘴边。

关宏峰似笑非笑的看回去,直看到周巡脸上的笑几乎都要挂不住了才开始动作。他低头就这周巡的手咬下来一瓣,皱了皱眉头:“酸。”

 

——Fin

 

来接老婆大人顺便给亲哥送伞的关宏宇捂着牙:“我才酸呢。”

 

——真 Fin

 

*原梗来自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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