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向海,鸟投林,不可避免,退无可退

【云次方】Mon chaton

本来是一个短打,然后感觉可以写长一丢丢,结果就这么长了……

伪现实


郑云龙自己都说,养猫其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要喂饭,要陪它们玩,还要清理猫砂。

不过养猫总比养兔子轻松,他想,兔子傻不愣登的,生气了就躲在窗帘后面不出声,满屋子找不到。你必须要养很久很久,要让兔子觉得特别信任你了,他才会在生气的时候咬你,而不是在窗帘后头磨牙。


去上海的事情郑云龙没和阿云嘎商量。

倒不是说这事不大没必要商量,也不是说觉得阿云嘎会拦着他,就是有些时候总觉得,只有自己把后路给截断了,才能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他也说不清楚。


给阿云嘎说这事是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那天阿云嘎排练准时结束,到家的时候汤还在炉子上,鸡肉已经被捞出来做成了手撕鸡,汤里油撇了一半,郑云龙正往里下切成滚刀块的白萝卜。

那时候郑云龙手续什么的都办齐了,票都买好就等收拾行李了。

“我要去上海了。《怪医》剧组要我了。”郑云龙说。

阿云嘎一筷子夹了个空气,两根筷子交错着叉出去,他很镇定地准确无误地重新夹起一块萝卜放进碗里,咬了一口才说:“那很好啊,恭喜你,大龙。”

萝卜好鲜,把汤汁的味道都吸收进去了,但是又好烫,舌头都要给烫起泡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郑云龙后来想阿云嘎其实是生气了的,具体表现在他到上海的第二天才收到老班长的短信。

原因可能很复杂,气他突然离开北京,气他没跟自己商量,气他说走就走,气他等事情都办妥了只是通知他一声。

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可能都不是,也可能都是。


《变身怪医》是折磨男主的大戏,郑云龙累到恨不得每天睡在排练厅,听班长的话下载了微信也乖乖用上了,就是经常没跟人讲两句话就没影了。阿云嘎就看着上面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然后没了动静,第二天才收到那后半截话,以及一句“我昨天睡着了”。

知道他累得厉害,想生气都没法儿撒。想故意晾着他那条,过了两分钟又忍不住把手机拿过来回他消息。


阿云嘎去上海的时候正赶上梅雨季,潮得厉害,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梅雨天里的郑云龙也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排练完一头的汗,打底的T恤已经半湿了,阿云嘎坐在台下看了他好久。郑云龙一下台就节能省电耷拉着的大眼睛,看见他突然亮起来,像是广告里突然想起好点子亮起的灯泡一样,还有“叮”一声的音效。

“大龙!”阿云嘎跑过去,借着郑云龙递过来的手一步跨上舞台,就手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完了又嫌弃他一身汗。

郑云龙把小小的嘶声吞回去,快活地回应他:“嘎砸!”


药还是阿云嘎带来的,本来是以防万一的,没想到真给郑云龙用上了。

从箱子里一样样往外掏,感冒的,风寒风热、胶囊冲剂都有,咳嗽的,消炎的,还有胃药什么一大堆,药膏也备了些,云南白药,百多邦什么的,还有一支治湿疹的,临出发前去药店买的,就收在箱子外面。团里前辈听说他要去上海,想起往事说起第一次去南方演出,气候不适应起了一身疹子,回来大半个月才好,真是受罪。

郑云龙原本背上肚子上、脖子后面还有腿上都有,擦得着药的地方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背上郑云龙够不着就干脆放任不管,看上去红红的一片挺吓人。洗了澡趴床上,阿云嘎拿棉签给他涂,手里不停嘴也不闲着,数落他不会照顾自己,大学把自己当老妈子现在一个人住怎么办。

药膏里估计有薄荷成分,涂上去冰冰凉的,引得郑云龙倒吸一口凉气,阿云嘎以为他疼,一边涂一边吹,等药涂完郑云龙感觉整个背已经麻了。趁阿云嘎把药放在床头柜上的当口爬起来,抱着人的腰把人拽着坐到床上,脸埋在他背上、还蹭了两下。

“嘎子,我想你了。”声音闷闷的。

阿云嘎甩了一下没甩掉,手伸到后面去呼噜他一脑袋乱毛:“烦人。”


后面郑云龙有一阵觉得,《变身怪医》算是他的福星。

现在想想觉得不够准确,那得是爸爸。

谁能想到他和阿云嘎在《声入人心》毕业之后还能再一起排练同一部剧呢,一起去排练厅,一起吃饭,一起想这个唱段要怎么表现更好,可能会吵架,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郑云龙:谢谢爸爸。

阿云嘎:哼。但还是谢谢爸爸。


这天排练在下午,早上勉强能算睡到自然醒。其实阿云嘎的生物钟在六点半的时候就把他弄醒了,迷迷糊糊一睁眼看郑云龙还睡得云里雾里的,推了两下也只是无意识的“嗯”两声,家里窗帘又厚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赌气一样,他不起我也不起,脸往被子里一埋继续睡。

原本都已经换了薄被子,用了没两天赶上倒春寒,两个人又赶忙把厚被子给扯出来。降温虽然来得快,到底挡不住升温,阿云嘎睡得其实有几分热,偷偷把手脚从被子里往外伸,脸还缩在被子里,因为热泛着几丝潮红。

还是郑云龙先醒,迷迷瞪瞪把手机拽过来看了一眼,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掀被子起床,站在床边掖了掖被子,把阿云嘎的手脚都卷进去,像蚕宝宝一样裹好,俯下身在他睡得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去洗漱。


头天晚上阿云嘎说要吃生煎,自己把这事睡忘了,还刷着牙呢,趿拉着拖鞋出来口齿不清地问:“今天吃什么呀大龙?”

还是郑云龙惦记着。保温杯,润喉糖,充电器,u 型枕杂七杂八的两个人东西一大堆,郑云龙尽量规整的把东西放到分隔袋里,一边收拾包一边反问:“不是吵着要吃生煎吗?”

“是哦。”阿云嘎满嘴泡沫的又趿拉着拖鞋回去漱口。

郑云龙在外面喊:“刷完牙先来把梨吃了,刚蒸好的。”


好在是工作日,又是上班时间,到处都没啥人,两个人戴着帽子口罩就出门了。也不能光吃生煎,小馄饨也来一碗吧,加点醋,多放香菜多放葱。阿云嘎怕烫,吹了又吹还是伸着舌头试探半天,对面吸汤汁的郑云龙差点给呛到,把碗拿过来放在自己跟前,让他先吃生煎,自己拿勺子一边搅一边吹。

吃早饭的地方离排练厅不远,反正时间还早索性就走过去。早先天还阴着,现下出太阳了,刚从云层里钻出来,光还有些刺眼。阿云嘎拿手捂在眼睛上,透过缝隙看出去一片橙黄。郑云龙走在他前面一点,包背在身上,手背在身后,跟大爷一样逛公园一样,手里还拽着阿云嘎。

就能想象吧,大概北京小爷马佳饭后遛弯、牵绳遛果冻那样儿。

反正郑云龙牵着呢,摔不了,真摔了就赖他!要他赔!恶霸阿云嘎这么一想放心了,干脆闭着眼仰头迎着太阳走。走路也不安生,没走两步就开始背词,上句刚说完就有人接下一句,到唱段了还要配和声,走到排练厅正好结束一段,郑云龙说:“看着点,台阶。”


Fin


+1

刘令飞到的时候老远看见他俩一上一下站在台阶上不知道干嘛,走近了发现在石头剪子布,赢了上一阶输了下一阶。

刘师傅:……我常常因为不够幼稚显得格格不入。


阿云嘎赢了,站到最上面一级台阶冲着矮他两级的郑云龙做鬼脸。

阿云嘎:略~

郑云龙:你有本事别跑!

两级台阶而已,长腿一跨就上去了,从后面整个把人搂住咬了一下他耳朵。


刘师傅:我求求你们在我面前避嫌好吗?我真不想知道你们什么关系。


真 fin


*mon chaton 法国人称爱人叫小猫

*tu me manques. 我想你。字面意思是,对我来说你是缺失的。(一直觉得法语的这个说法很有意思,je te manque.你想我,字面意思是,对你来说我是缺失的。

*部分来自王凯先生,拍《大江大河》的时候闭着眼在片场横行背词


谁不想有猫有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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