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向海,鸟投林,不可避免,退无可退

【云次方】不冻港

伪现背,梗就是wb上说,湿疹跟心理因素有关

 @我爱小方皮肤好好~ 那个不要在学音乐的人面前求婚那个被我魔改了一下哈哈哈哈哈,我也想吃葱油面呜呜呜


第二个半价的活动从什么时候开始时兴的已经想不起来,也不差那么三块五块的钱,但是此时对方的询问让阿云嘎突然有点烦躁,说:“谢谢,一杯就好。”

新品,下面是白桃味的汽水,糖浆兑雪碧,上面是挤了几圈的冰激淋,最上面的小尖角被盖子压平了。阿云嘎把盖子取下来拿吸管挑着冰激淋吃了两口,觉得没劲,戳了两下把冰块摁到杯底,看它们又慢慢浮上来。


郑云龙去上海已经有两个半月了。

他北京的房子退了,大半东西带去了上海,大有一副要常驻的样子,剩下一小部分留在了阿云嘎这。他东西本来就少,在阿云嘎家清箱子的时候还发现有几件衣服是对方的,估计是哪次喝多了被人拖回家第二天忘形了,直接就给穿回去了。

留下的东西就是几件衣服和书,还有一个盒子。阿云嘎这两天得了假期在家整理东西,围着那盒子转了好几圈了。郑云龙走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如果他能靠这部戏留在上海,那盒子就归阿云嘎了,如果他没混下去,就回北京来讨这盒东西。

反正迟早也是我的,稍微提前看一眼没什么吧,阿云嘎想。


那原来是装巧克力的一个盒子,不算大,倒是还挺深,拿在手里轻飘飘的,阿云嘎晃了一下,里面哐啷哐啷地响,感觉是类似卡片的东西。他把盒子拿起来又放下,站起来走了两圈,去厨房喝了杯水又回来坐下,把小盒子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准备打开。

临了又把手机随便划了两下再锁上,确认是震动模式,倒扣着放在桌上推远了些,吸气吐气,这才伸手去拿盖子。扣得还挺紧,他抓着盖子抖了两下才给揭开,他猜的没错,确实是卡片一样的东西,里面放着一沓照片。


大部分都是他见过的,也不知道郑云龙什么时候弄的,全给洗了出来。阿云嘎一张张地翻过去,倒还真有些他从来没见过的。

有一张应该是他们和民大篮球比赛的时候,上半场北舞领先,中场休息的时候郑云龙一脸得瑟地小跑过来,撞他肩的时候忘了收着力,跟个失控的火车头一样把阿云嘎撞得后退了半步,一脸懵逼的样子没想到被人拍了下来。

后面连着几张是演完《吉屋出租》聚餐的时候,建新和大川带头嘘郑云龙,彩排的时候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憋着劲在舞台上占班长便宜。郑云龙那时候已经被人轮番灌了一圈,喝得正美人都要飘起来,叫着Angel就要上手把阿云嘎公主抱起来。

阿云嘎那时候虽然瘦,但好歹也是一百多斤的人,不给他借力郑云龙想把他从地上搬起来还真做不到。郑云龙试了两下不行还有些懵,阿云嘎笑着推他脑袋让他滚,谁知傻小子突然就懂得变通了,背过身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肩上一搭就把阿云嘎被起来了,拖着脚尖被傻子驮着在包间里转圈。

肖杰就是个不带好头的,嚷嚷着叫人快拍,又说这个场景可以打一个歌曲名。背景音乐也有了,一群人分声部地在那哼猪八戒背媳妇,最后是郑云龙一下子起来的蛮劲散了,随手把阿云嘎一丢就近找了个凳子坐下,阿云嘎刚被放下来就上手了,勒着脖子要他死。

照片有些模糊,大概是郑云龙不戴眼镜看到的世界,他喝大了脸红是正常的,阿云嘎倒是没想到自己脸居然也是红的,抬手挠了挠耳朵,把照片放到桌上。

再下一张是Angel和Collins在舞台上拥吻,阿云嘎看着那身小裙子不自觉地舔了舔下嘴唇。毕业大戏是他们毕业前的狂欢,在台上酣畅淋漓地演一场,就像是舞会上最圆满的最后一支舞,也算是对过去四年的告别,从此连最后半只脚也踩进了社会里。

那天Angel和Collins在众人的注视下拥有了一支舞,和一千个吻中最特别的那个。*


后面的照片全是阿云嘎见过的,什么运动会上郑云龙被杆绊了一下狗吃屎摔在垫子上,或者是去采风的时候阿云嘎被突然朝他俯冲的鸽子吓得花容失色跳出去半米远,还有好些个在各个后台拿着道具扮鬼脸的照片。

他把手机拿过来,在收件箱里找到那个混在一众银行、快递和垃圾短信里的唯一一个人类,上一条imessage停留在星期三晚上的十一点二十三分,一碗面的图,白瓷碗镶蓝边儿,油光锃亮的。前一条是郑云龙说给他看看宵夜,葱油面,特香,来上海带他去吃。

阿云嘎突然觉得饿了。


周末上海暴雨导致前序航班延误,阿云嘎比预计的晚了两个小时才起飞,落地已经是下午六点。雨小了些,但还在下,天边有些泛红,阴沉沉的,他坐上出租了才给郑云龙发短信,说来找他吃面。

屏幕还没自动暗下去就收到了回复,郑云龙一连发了五个问号,阿云嘎咬着下唇看着手机笑,屏幕左边小气泡里的三个小黑点一直动个不停,却一直没有下文,下一秒电话直接进来了。

“你在上海?”郑云龙问。

“是呀,你说要带我去吃面,我就来了呀。”

“你到哪儿了?”

阿云嘎凑过去问司机在哪,对方报了个路名,他又原封不动地学给郑云龙听。

“嗯,反正你说了也不知道是哪,”郑云龙说,“你还有多久到,你直接来我家对吧?”

“还有半小时吧,我刚上车没多久呢,”虽然对方看不见,阿云嘎还是在这边点头,“辛苦龙哥请我吃饭。”

“我减肥不吃晚饭,你要不介意我让胖子分一半它的晚饭给你。”

“那我走了,没饭吃我回去了,”阿云嘎对着手机喊,“师傅,麻烦掉头回机场。”

两个人在手机两头同时大笑,郑云龙说:“行吧,你快了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怎么走。”


半路上雨就停了,小区只有一个正门,阿云嘎下了车正要给郑云龙打电话就见路灯下有个瘦高的人影,按掉通话界面放轻步子过去打算吓对方一跳,却不知道自己的影子老早漏了馅。

郑云龙提前转身一跺脚,把蹑手蹑脚的阿云嘎吓得“呀”一下叫出声,人往后仰一脚踩进水塘子里,回过神来在郑云龙的笑声里作势要踢他一脚:“等多久了?”

郑云龙扬了扬手里的烟,还剩大半根,又狠狠吸了两口找了个垃圾桶摁熄了丢进去:“刚下来,没多久。”

来的路上阿云嘎就看见了,后面一条街上是一排小店,郑云龙熟门熟路地领着他进了一家店。生意挺好,刚好他们到的时候有一桌女生走,直接进去先坐下了等着人收拾。阿云嘎伸着脑袋看隔壁桌都在吃些什么,本来饿过头的后劲反上来,催着郑云龙快点餐,他现在饿得能吃掉一张桌子。

一碗葱油面,一碗荠菜馄饨,还加了一屉小笼,等人收拾完了阿云嘎就抽了张纸巾开始擦桌子,郑云龙端着倒了醋的碟子,等他擦干净了一块才放到他面前。周围人在小声交谈着,他看着阿云嘎的脑袋顶,有样学样地拽了张纸也开始闷头擦桌子。还好小笼上得挺快,打破了这份奇怪的沉默,郑云龙把笼屉往他那推了推,拿了筷子递给他:“慢点儿,烫。”

郑云龙一边说着排练的事情,一边教他,先咬开一个口,然后把醋灌进去再吃。阿云嘎按他说的做,右边脸颊鼓起一个包子,囫囵着说:“吃你的吧,你说得我可太想看了,想马上就能看到。”

馄饨上来的时候阿云嘎已经吃了半碗面,郑云龙把碗推过去,说:“尝一下,喝点汤。”

阿云嘎吹了半天吃了一个,把面推给对方把碗拉到自己跟前:“你要不要吃两个,我要这个,剩下的都是我的。”


回到家一进门,郑云龙的猫儿子就上来围着阿云嘎转悠了两圈,还拿尾巴去勾人小腿。郑云龙乐了:“胖子陪你玩会儿,我先去洗个澡。”阿云嘎把胖子从地上捞起来在沙发上坐下开始撸猫,挥挥手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郑云龙洗完澡光着上身就出来了,又瘦了不少,他把手里的药膏递给阿云嘎:“帮我涂下,背上。”

他转过身给阿云嘎看,大块大块的红疹,有些结了小痂,还有六七道指甲印。估计是洗澡的时候被热气一蒸开始痒,没忍住挠了两下,郑云龙向来指甲毒,对自己下手又没轻没重的,有几处直接被抓破了。

阿云嘎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把躺在他腿上翻着肚皮让薅的胖子推下去,洗了手擦干,出来接了药膏往卧室走:“床上趴着去。”盖子拧了一圈又拧回去,问:“酒精呢?”

破了地方得先消毒,伤口染着有点疼,郑云龙脸埋在枕头里倒抽气,阿云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一边涂一边吹,加速酒精蒸发。

“怎么回事啊?”阿云嘎问。

“太潮了,天天下雨,”郑云龙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含含糊糊的,“湿疹,就那样。”*

药膏里估计有薄荷的成分,涂上去冰冰凉凉,他整个背部以上几乎全是,估摸着平时药涂得也潦草,阿云嘎把药膏拧好放在床头柜上,用力在他腰上拍了一下:“你得好好涂药,这样才好得快。”

“嗯,”郑云龙要翻身被摁住,说着药没干别动,脸侧着趴在枕头上看他,“我也觉得快好了。”


“嘎子,”郑云龙在外面喊,“你呆多久啊?”

“明天下午走,我星期一还排练呢。”阿云嘎说完还哼起歌来。

郑云龙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攥紧一团床单又松开,走过去敲了敲门:“你到底来干嘛的?”

“不是你喊我来吃面的吗?”

水声停了,郑云龙听见浴帘扯动的声音,阿云嘎把门拉开,和热气一起探出脑袋:“过来一点,大龙。”

郑云龙刚一动就被扯着衣服拽过去。阿云嘎亲完就把人推开,关门上锁继续洗澡,冲着外面嚷嚷:“房钱,床必须分我一半。”


fin


*le boum舞会,上世纪80年代也管它叫初吻

*湿疹还跟心理因素有关系,比如压力过大,心理边界受到侵犯

*最后写成这样是因为我写到一半洗澡去了,一边洗一边唱live in my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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