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向海,鸟投林,不可避免,退无可退

【云次方】长风万里(中上)

伪现背,郑老师汉语教学

前文 长风万里(上)


王晰拨拉了两把他吹得半干的头发,踩着要掉不掉的酒店拖鞋裹着风衣下楼去吃宵夜,电梯门一开碰见刚演出完回来的郑云龙:“龙儿回了,辛苦辛苦。”

郑云龙头发长,耷拉在眼前总让人疑心他哪天能一头撞电线杆子上,王晰进电梯把门按着,郑云龙一脚跨出去了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回头叫人:“嗯,晰哥晚上好。”

“快去休息吧。”估摸着人是累懵了,王晰拍了拍他的包让人赶紧回房,按好楼层快乐地去嗦粉。


郑云龙从兜里摸了两张房卡出来,第一张贴上去发出错误提示的声音,又换上第二张开门进去。关门的时候房间里的水声停了一会儿,浴室里的人提高嗓门问了一句:“大龙,回来啦?”

郑云龙过去顺手敲了两下浴室门算回答,包一脱丢在凳子上,把自己窝进另一张凳子里。

阿云嘎洗完澡就把门打开把热气放出去,头伸出去看了一眼,郑云龙已经把自己缩在扶手椅里快睡着了,长腿大剌剌地伸着跟要绊谁似的,他又重把门合上,敷着面膜开始吹头发。

“大龙,”阿云嘎出去把空调调高了两度,过去拍他的脸,“回去洗个澡再睡。”

“没睡,”郑云龙把腿收回来,指了指茶几上的白色纸袋,“给。”

纸袋里头装的是蝴蝶酥,郑云龙第一次去上海的时候刘令飞带他去买特产的时候给推荐的,他不爱吃甜,阿云嘎倒是很喜欢,所以后来碰见了郑云龙就给他带一份。

阿云嘎还敷着面膜,说话嘴不敢张大了,吐字有些含混不清的:“可是我都刷牙了。”

“那还给我。”郑云龙手一抬,伸手作势要拿回来,屁股倒还是粘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那不行,给我了就是我的。”阿云嘎把他的手拍下去。正好手机闹钟响了,他摘了面膜去洗脸,出来坐在床边打开袋子宵夜,咬了一口想起来,问郑云龙,“吃不吃?”

郑云龙还跟张饼一样摊在椅子上,嘴张大跟去医院检查扁桃体似的:“啊——”

阿云嘎起身走过去,手给他接着免得酥皮掉衣服上:“龙哥请。”


阿云嘎再次去刷牙的时候郑云龙试图把自己从椅子里拔出来,冲着浴室喊:“我回去了。”

浴室里的人含糊不清地说了两句,抓着电动牙刷走到房间里,白色泡沫四处乱飞:“明天一起吃早饭?”

“嗯,”郑云龙挣扎了两下站起来,“你叫我起床。”

“好哒,明天见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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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叫做’我来比划,你来猜阿云嘎子猜这是什么’。”高天鹤红的啤的混着喝有点上头,语速比平常快上几分,他把刚喝完的红酒杯拿起来敲了敲吸引众人注意,满意地看见在座的人都看向他,“仅此一局,知道答案的不许说啊,都看好了。”

说完左手手掌摊平,右手比划了一个正在爬行中软体动物。

“蛆。”郑云龙看了一眼,筷子还在半空就提前抢答。

高天鹤被他大龙哥简洁有力的答案震撼到,一脑门子问号,这怎么就能直接想到蛆了呢。

源头大概应该追溯到妙语连珠大师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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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爬屎”的言论一出就连站着等点评的人都憋不住笑,全班只有阿云嘎一脸茫然,看周围人个个笑得东倒西歪也忍不住跟着笑,郑云龙笑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不知道,”阿云嘎还带着没敛起的笑意,“你们都在笑呀。”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郑云龙扶着他的肩膀借力撑着接着笑,“他们在笑蛆。”

“蛆?”阿云嘎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嘴角上扬,一边笑一边拿手戳他,“大龙,什么是蛆嘛?”

“班长,我给你说班长,蛆就是大白虫子,扭啊扭的那种,”王建新在旁边抢答,“就大龙每天早上在床上那样。”

阿云嘎很是震惊,伸手比划了半天粗细又要伸手比划长短,郑云龙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想岔了,一巴掌拍在后背上差点给王建新打出内伤:“滚蛋,你看给嘎子吓得。”他抬手给人比划,“别听他胡说八道,蛆,也就这么点大,这样爬,蛄蛹,对蛄蛹。”

“没错,就是那样。”王建新在边上点头,“是吧嘎子,就他平时那样,让龙哥上去再演一遍,肖杰估计能气吐血。”

“王八建新,不许污蔑你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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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剑站起来做了个原版的以示清白,有壳软体动物,这么爬,怎么就看不出来是蜗牛了呢。

追光小方在线自闭。

“我没听过那首歌呀,而且方方那比划的,这样。”阿云嘎在众人的哄笑里模仿高天鹤刚才的动作,理直气壮,“大龙说蛆才这样蛄蛹的呀。”

“原来是龙儿教得好。”王晰拿杯子磕了磕玻璃转盘跟着起哄,“嘎子也是,一个真敢教,一个也是真敢学,你俩可真行。”

郑云龙在边上点头,一副得了表扬与荣有焉的样子,谦虚道:“一般一般,我们俩主要是相互学习、互帮互助。”

“hin对。”阿云嘎伸出圆手表示赞同。


话题很快揭过去,一群小的闹腾,桌上话就没有落地的。阿云嘎从旁边推过来小半碗汤,郑云龙端过来喝了两口,拿勺子搅了搅发现里面还有些菇类:“不喝了?再吃点别的,我看你一晚上就抱着个椰汁喝,也没动什么筷子。”

“我喝了呀,给你哒。”阿云嘎小幅度的转着转盘,转过大半圈,也就又夹了块羊排在盘子里,慢吞吞地吃。

“饿过劲了?那个鱼吃不吃,不腥,酒酿丸子呢,甜的,喝一碗?”等王晰夹完菜郑云龙把汤转到他面前,虽然阿云嘎摇头还是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也不勉强,“不想吃就算了,那群小孩那有方便面,饿了就去要一包。”


阿云嘎说着不用麻烦了,还是拗不过被郑云龙拽进楼下便利店买了两桶速食酸辣粉,去都去了,付账前又顺手拿了剩下的最后一盒卤汁香干。

郑云龙晚上吃得其实也不算多,饿倒也谈不上,一群人吃饭其实吃东西也就那么回事。回酒店洗了澡刷了牙反生出两分对食物的欲望,头发都还湿着就哐哐哐地去敲阿云嘎的门。

阿云嘎正跟马佳一起打游戏,开门放他进来的时候都还低着头,迅速看了他一眼进厕所扯了条毛巾丢给他,又走回沙发里窝着,全程低头看手机,真是恨不得长在一起。郑云龙随便呼噜了两下就把毛巾搭在椅背上了,撕开塑料膜准备烧水泡面。

“放辣椒吗嘎子?”

“不放。”阿云嘎补了一枪把人干死,“算了,还是放一点吧。”

“给你放一半行吧。”郑云龙吃东西先伸舌头,手指还没捞到酱嘴就已经张开等着了,他蘸了点尝了尝,“不是很辣,给你放一半了啊。”


那边估计打到正激烈处,阿云嘎过了两秒才回他一句“好哒”,等他回话郑云龙早就把他剩下的半包都放到自己的那桶里了,举起碗给他看了一眼,意思是你想多放也没了。

郑云龙把刚烧开的水倒进碗里别着叉子等泡开,调味料的袋子放在塑料纸里裹成一团塞进垃圾桶,那盒香干总共没几块,等阿云嘎下了游戏再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被吃掉了一半多。许多时候东西本身算不上多好吃,但是有人抢就觉得特别有滋味,最后一块被阿云嘎抢到手,拿在手里还摇晃了两下朝人炫耀,下一秒就被郑云龙抓着手把香干送到他嘴里去了。

抢食的人叼着露出的半块香干朝他龇牙,三两下嚼完了还要张嘴给他看一看:“没了。”

郑云龙抓着他的手还没松开,阿云嘎故作凶狠地把他的手拍下去,指尖还残留着点汤汁,佯装镇定地收回来塞进嘴里嘬了嘬:“泡好了吗?别泡过头了,都不好吃了。”


tbc


*主要是那个“蛄蛹”,就是《我们的歌》我当时没听清,我以为小嘎说的是游泳,一般人看见都会想到是游泳吧,然后我一青岛的同学第二天看的时候给我直播,她笑疯了,说阿云嘎居然说蛄蛹,是那谁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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